大厂年会味变了
1月30日下午，字节跳动举行2024年年度全员会。公司CEO梁汝波在分享中多次提及“危机感”，并将“加强危机感”列入年度目标。他坦言，最大的危机感，是担心字节作为一个组织，正在变得平庸，无法取得新的突破。因此，字节跳动2024年的关键词是“始终创业，逃逸平庸的重力”。直面问题，不留情面，因为年会发言放狠话登上热搜的，还有去年收入被字节超越的腾讯。在谈到最核心的游戏业务时，马化腾直言“一时无所适从”“好像毫无建树”。不再高谈阔论科技向善、AI元宇宙、未来之光等宏大话题，而是点破自家生意的危机，成了当下大厂的自觉。从“阿里会改、阿里会变”的马云到狠批京东内部抄袭成风、不思创新的刘强东，再到马化腾在腾讯年会上罕见的“35分钟”，皆是如此。即便在字节这样的“后浪”眼中，危机感同样如影随形。站在巅峰，并不意味着高枕无忧。这一点，过去的腾讯懂，现在的字节也懂。中国互联网江湖上，新王与旧王，唯一的相同点，便是谁也不可能成为永远的王。从大佬的发言中可以看出，马化腾觉得“不负众望”视频号，其实最大的敌人恰恰是抖音。与抖音类似，视频号的主要变现渠道是广告和电商，但视频号现在玩不转的恰恰是电商。字节此番营收超越腾讯的动力引擎主要有两个——出海和电商。所以马化腾说，游戏受到很大的挑战，游戏出海是公司国际化的最大希望。有意思的是，在字节淡出游戏后，抖音却以另一种姿态积极拥抱对手，竞争转向“竞合”，渴望共同做大和分享游戏直播的蛋糕。简而言之，大家共同面对危机，都是核心主业被强劲的对手攻入腹地。大家又共同面对机遇，那便是交集变多，战略博弈更加复杂、维度更多。无论是超越别人还是被别人超越，其实都要回归一个关于成长的母题，过去的我成就了现在的我，现在的我如何成就未来的我。就像曾经头条不生产内容，却创造了新闻客户端的奇迹，曾经的微信可以一战成名，但今天的视频号再也别想随随便便成功。拼多多创始人黄峥曾经说过：“创业就像打高尔夫，始终在重复同样的动作。”难的是，把重复的事情“重复”做好。字节希望以一种“始终创业”的企业文化，对抗大公司病，对抗平庸。每个大厂都会经历成长的烦恼，只是“此情此景”各有不同。正如眼下这个冬天，年会的味道变了，大佬们的心态也变了。万达的年会停了，王健林不唱了。马化腾不“嘻哈”了，马云不“摇滚”了，张一鸣不讲“平常心”了。电影《年会不能停》到底cos了哪家大厂不知道，但可以确定的是，当人们想起大厂年会时，想到的不再是热闹、奖品、无厘头，而是关于自我的深刻省思。北京商报评论员 陶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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